(通讯员:倪博洋 曾智超)2021年12月11日,由石锋、王红旗教授主持的304am永利集团2021年度学术年会语言学组研讨会,于范孙楼518会议室举行。冉启斌、孙易、孔祥卿、孙倩、郭昭军、倪博洋、意西微萨·阿错等七位语言学教研室教师分别就自己的研究方向作了报告。
冉启斌教授的发言《正、反义词存在音义关联吗?——对跨域言数据的统计分析》指出,反义词具有声音象似性,某些语言的反义词如“大”“小”与某些语音特征关系密切。冉启斌教授将一百种语言的反义词分为“显性褒贬意义”“隐性褒贬意义”两类,通过大数据统计及T回归检验,能发现有些因素如音节数量、不带音辅音数量、元音舌位等与反义词表义存在一定程度的相关性,但学界过去认为“大”倾向于低元音,“小”倾向于高元音的看法并不准确。
孙易副教授的报告《晋语高平话的单字调和连读变调》详细描写了山西高平话的声韵调系统,指出该方言具有21个声母,38个韵母和4个单字调。而变调层面尤为复杂,包括不变、前字变、后字变调等各种情况,而且与短语结构相关。动宾短语变调最多,其他变调在时间上存在先后层次,不可一概而论。山西高平的变调可以通过两条规则生成,比较周围方言,能发现连字调与单字调同构的方言更稳定,社会历史上更保守。
孔祥卿教授报告题目是《叹词的分类、标调与书写》,讨论了现代汉语词典中叹词的注释问题,指出叹词没有单字调,其具体调值由具体语境的句调决定。叹词在进入音系时,要经过音系的规则改造,因而常常产生一个阴平的呼读调,但在具体句子中,根据不同意义产生不同调值。过去词典的标调方法标出不同的句调,既琐碎,又有遗漏,不适合方言人群学习普通话。不如一律改为标阴平的呼读调,再具体解释各个句调的读法。在叹词的用字上,应该注意字义的单一性、书写的简易性。
孙倩老师发言题目为《出土文献中“鬵”的名实关系和用字考论》,她考察了“鬵”在过去训诂学著作中的解释,指出释为“甑”是误说,释为“釜”“鼎”皆有据可依。从古文字看,“鬵”“鉹”互训,“鬵”“甗”相通,存在通假关系。根据出土实物,可以证明原本指称鼎类的“鬵”转指为“釜”,但与“甑”仍然有区别。后来两个字形在两汉时期发生混淆。
郭昭军副教授在题为《语体特征自动测量的方法和技术》的报告中,通过十类文本的分析实例,重新提出了语体特征自动测量的方法。报告统计了十类文本在常用字、不同词类、句长等不同统计标准上的字型例比,指出这些因素都与语体风格偏向于口语还是书面语相关。通过全新的测量方法,对于一段事先不清楚文本性质的语料,可以总结概括其语体风格。但不同参数可能结论不同,这来自彼此的互相影响。
倪博洋老师报告题目为《孤本说唱词话<云门传>文献性质考论——从文人化用韵说起》,指出《云门传》用韵与《中原音韵》《洪武正韵》等均不同,面貌更为古老,可能反映了士人所操雅音。该本文辞雅致古朴,当为文人手笔,而格律与《花关索传》等其他词话大体一致,并无新变。韵书或者古代音韵材料研究不能先验地把作者籍贯与该书基础方言画等号。
意西微萨·阿错教授作了题为《羌、戎、吐蕃、羊同之汉藏对音新讨论》的报告,指出过去认为吐蕃读tubo,不确。“蕃”应按本字读fan,是藏语“甥”的对音。“羊同”是“舅”的对音。这些称呼都来自吐蕃与当时周围国家的婚姻关系。羌和戎分别来自“高岗牧地”和“低谷牧地”,与族民居住环境相关。这些名称的得名与藏语、汉语的上古音演变有关。
最后,石锋、王红旗教授对本组的研讨会做出总结。语言学教研室全体师生就以上问题做了热烈讨论,曾晓渝、杨琳等教授对部分观点进行了补充点评。